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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八章 血染红花(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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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脸,他只想给他留下那张永远噙着笑,与他嬉戏的脸。
“小三,今后阿成哥无法护你了啊,你要听大哥大姐的话,阿成哥去了,捎些酒就行,别老是记挂。”
阿成将战马嚼口解下,如是他解甲,跃上马背,染血战刀向后斜指,风沙打来,卷起阵阵阴风,数之不尽的风沙风卷。
“苟家能有苟成英,三世之幸。”饶是敌阵的苏山裂都不禁感慨。
“冷甲留其名,大明之福。”北望熋轻叹一声,“可惜,生了反意,不得不除。”
“反意?哈哈哈。”苏山裂抚着战甲大笑,好半晌才停下来,道:“怎的,现在嫌魂药不好吃了?”
北望熋摇摇头,道:“尽管如此,却不该杀那宣旨宦官,北某终是食大明俸裹大明衣啊。”
城墙上,舒媚儿扶稳苟三,用那从未有过的柔情看向他的眼,伸手拭去泪水,那笑容好似春暖桃花开,将两块玉佩放入他的怀中,轻声道:“傻子,忘了十八年前了吗,那个街边饿得昏死的小乞儿,他赠她一枚玉佩换银钱吃食,从那时候起,她便发誓要嫁给他。”
“今日着红裙,与你娘子的婚服几分相似呢。”
“玉佩还你,欠我的人情也还你,今后夜路要小心些,别被再刺一刀,她不会刺离心脏半公分。”
红影从城头滑落,落在独臂兵卒的左侧后,一柄匕首滑至指尖,红衣飘飘。
银光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,一柄捕刀斜斜插在沙场上,一道娇银掠出城头,飘落在红衣身侧。
齐圆圆着青绿长裙,御剑飘落城前。
一道流光重重砸落沙场上,风沙熄落后,一名颇具侠气的男子持剑单手负立独臂兵卒右后侧。
琴音飘摇,衣阕票票的冷艳少年负琴紧随。
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,门缝中,一道握刀的胖子徐徐走来,立于负琴少年右侧。
沙场突然翻动,三具人形枯骨突兀的爬起来,一道殷红长袍随风飘落,眸子猩红,散发轻扬。
又是滑落一道血光,单膝跪地少年缓缓起身,背负手艺粗糙的弓箭。
苟三呼吸沉重,看着城门依次排开的几道身影,除了那独臂兵卒外,全是年轻气盛的少年。
一柄银枪破开虚空插在队列前,苟三跃下城头,抓起插入沙地过半的银枪,转头看向那群依次飘落而来的几人,道:“争命,虽死,无憾。”
而后又看向那独臂兵卒,道:“你要是死了清明我可不给你捎酒,馋死你。”
独臂兵卒那满是血迹的面庞露出极致的笑容,点点头,染血战刀缓缓举起,直指烈日,用尽半身内力发出惊天怒吼,“冷甲军,起来!”
沙场卷起无尽狂风,就算冷甲仅剩下一卒,但那涛涛的战意就好似三万冷甲犹在,身后沙场刮起的沙帘化作地府阴灵,千军万马握刀持戟,随着那断臂冷甲视死如归!
金陵东郊,战场残破,血流成河,横尸遍野,数万盔甲染血横陈,诺大的战场仅站八人,苟三拄枪扶着阿成,冷月萧浩空架着两肋淌血的血衣,齐圆圆舒媚儿并肩而立,许胖子一屁股坐在盔甲上,脸上不知是血泪还是血水。
八人,破甲三万余,斩鱼龙营参将苏山裂,水军都尉北望熋落荒而逃,战舰驶离秦淮河。
东边天宇狂风袭来,一名白发老者如是神仙临风而来,见到狼烟四起的金陵城,见城门紧闭后,饶是如神仙的他都送了口气。
西面阳光斜照,黑袍老者迎风落在沙场上,齐圆圆美眸闪泪,呢喃一声“师傅”。
虚空中的战斗不知去向,想来是打入了虚空结界之中。
玺光普照,苟立人盘坐在气运玉玺之中,东厂五虎以东南西北中的战姿将法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玉玺内,好似要将盘坐其中之人活生生炼化。
苟三仰头望去,眉头顿时皱得紧紧的,道:“从东厂五虎掌心射出法力光柱来看,好似不是将法力注入其中,而是要从玉玺内汲取出来!”
阿成用法力封住断掉的左肩,自身道行破深,已止住流血,道:“想在气运玉玺中炼化大哥那是痴人说梦。”
补充道:“他们是想借住气运玉玺中的气运之数压制大哥,而后将大哥体内的气运道基汲取出来,换句话说,就是要吸干大哥的道行。”
“阿成哥你先去疗伤吧,恐怕事情不是这般简单的。”见苟立人稳如泰山,苟三紧绷的心也是缓了缓。
“后手你就无需担心了,不会再有军阵攻城,不过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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