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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第五十 昌吉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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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阴如水逝,昔日的白首不分,今时还仍是青丝绾髻却已夜夜枕侧荒凉。走到如今,司允曼瑶已经分不清,当初那一份喜欢到如今又变作了什么。
或许习惯,或许不甘,或许权势,终归是不纯粹了。
司允曼瑶一离开,凌琼倚着窗望天,今夜繁星璀璨,不见月。
“哎……”凌琼一声长叹,悬着心怎么也搁不回原位。
宫墙层层绕绕,一闪而过的黑影跃上偏僻院落里的树枝头,火把簇簇,侍卫结队从树底下路过。
待火光彻底消失在拐角处,疾已才扒开树叶搜寻四面八方,耳听动静,等彻底归于寂静,他才借力跃上墙头,纵跳轻滑间,向凫祥山的方位消失。
翻出禁军围墙,出了游苑,疾已落身凫祥山山脚下。
他回首往后看了眼,眉心微蹙,心下起疑,今夜禁军怎么少了这么多人。
没走出多远,疾已猛地顿了身子,他身后不远处矗立着一团黑影。
疾已回眸,那团黑影现出原形,是乌穆塔达,他一如初见时裹着一身黑袍。
二人对视,疾已当即了悟,怪不得今晚出宫如此顺便,该是乌穆塔达替他提前铺了路。
“多谢。”疾已拱手道谢。
“着急赶路吗?”乌穆塔达拿出一个酒囊,一个壶,“倘若不急,陪饮一盅。”
疾已行上前,接了壶,笑道:“阁下若不嫌弃在下不饮酒而扫了兴,乐意作陪。”
“我干了,你随意。”乌穆塔达灌了一口酒,席地而坐,“你出身佛门?”
“嗯。”疾已点头,倾壶与他碰杯,“早已破戒还俗。”
林中夜禽呱哇,寂冷阴森,酒下肚,腾起了热气驱散阴寒。
乌穆塔达仰脸朝天,树冠状似重沓牵覆,却知间疏有拒,透过间隙,隐隐望得几点星。
“医术,你教的?”乌穆塔达沉声问。
“谈不上教,抽闲指点一二罢了。”疾已转脸看他,“同心蛊还剩几只?”
“没了。”乌穆塔达又灌一口酒,说,“剩下两只,宁三一人用了。”
“想来也是如此。”疾已颈侧有一条纤细血痕,略一仰头便能看见,又不经意露出喉结,一个牙印子点缀其上,衣襟齐整,显得靡靡秽乱。
乌穆塔达扫了他斑驳的脖颈一眼,沉吟良久,从怀里掏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蛊盒,递给疾已,说:“吞食血髓精气,可绝嗣,你们应该用得上。”
疾已迟疑片刻,终是接了,“多谢。”
乌穆塔达别开视线,看向别处,淡声道:“还有别的,能助兴,不伤身,不伤子,有需要直说无妨,不必同我客气。”
疾已:“……”
腊月廿八,郑邴素产子,凌将军府上添丁,一来就是俩。
凌琼专门求了圣旨出宫一趟,一家人整整齐齐聚首凌将军府上,连司允冶和大夫人都来了。
郑邴素身子还虚着,裹着头巾躺床上起不来,参汤药膳顿顿不离口,精神养得足,大夫人和杨母守在床边跟她说话。
两个孩子被抱了出去,一群人围着瞧。
司允冶捻着须问郑铁匠:“起名了吗?”
凌岑嘴快接了话,“起了,家里每个人各想了两个名字,等着二哥回来抓阄。”
恰好凌静拿了纸笔进屋,递给司允冶,“正好外祖父和外祖母今天都在,你们也写两个名字,到时候一起抓,抓到哪个就照哪个起名。”
“对对付,这法子特别实用。”凌铛忙补充说,“当初为了给嘉原起名,家里面争了好一阵子,为公平起见,大家一致决定抓阄。全凭缘分。”
两个孩子刚生下来不足一天,皮肤皱巴巴的,全身上下红通通的,没有杨嘉原生下来的时候白,估计随了郑邴素。
司允冶接了纸笔,看着纸上罗列分明的名字,仔细看了一遍,他利落写下了两个名字。
凌铛忙接了纸笔,抬帘进内室,让大夫人留了名。
日上正竿,佩詹卿负责家宴,她近来住在将军府照顾郑邴素坐月子。两桌家常饭菜上桌,她支使了阜安上屋里喊一家人开饭。
佩詹卿手艺不错,一大家子围桌吃得正香,冷不丁的,只见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凌琼,下一刻就捂了嘴干哕。
“怎么了?”一家人全围拢上去,拍背顺气,捧盆拿帕,忙成一团。
凌琼闻不得油腥,一开口就呕酸水,说不了话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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